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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法律思想与法律制度都是法律史中的基本内容。它们密切相
联，以一定的法律思想为指导，才会产生一定的法律制度；一定
的法律制度必定会直接或间接地反映一定的法律思想。因此，研
究法律史时，往往会同时涉及这两个方面。另外，法律思想还与
法律制度相对独立，它们的内容不同，存在和发展的规律等也不
同。在中国古代，常常会发现这样相悼的现象，即当法律思想充
分发展时，法律制度却不那么发展；当法律制度非常发达时，法
律思想则不那么发达。所以，也可以对法律思想和法律制度分别
进行研究，以反映它们各自的内容、特点、发展规律，等等。
本书的内容由三篇组成，即“中国法律思想篇”、“中国法律
制度篇”和“古代东方法律制度篇”。各篇都有自己的内容和特
色。
“中国法律思想篇”为第一篇，其中主要由两部分内容组成。
一部分专门论述法律思想，即第一章“中国古代法律思想的三个
专题”和第五章“北洋政府时期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法律思想
的比较和分析”。这部分内容仅论及法律思想，基本不涉及法律
制度。另一部分则专题考察了一些与法律制度关系特别密切的法
律思想，如第二章的“中国古代刑讯制度的思想基础”和第三章
的“阴阳五行说与中国古代法律”等。这部分内容重点反映了法
律思想与法律制度的关系，既不是纯粹阐述法律思想，也没有完
全叙述法律制度，而是这两者的结合。本篇中的后一部分较有特
色，它把法律思想与法律制度联系起来考察，显突出新的角度和
新的结合点，其内容也较有新意。
“中国法律制度篇”为第二篇。其内容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本篇中的内容围绕着中国的法律制度及一些相关问
题而展开。如第八章的“中国古代的法医学与法制”与第十章的
“中国古代的刑侦与法制”等都是如此。这两章分别把法律制度
与法医、刑侦问题联系起来研究，有其特色。第二个方面，本篇
中的有些观点具有独特性。第十二章“中华法系的特点与生存地
域”明确提出诸法合体不是中华法系特点的观点，第十四章“清
末德国法对中国近代法制形成的影响”则指出近代中国法主要是
吸收了德国法的观点。这些观点都与流行的观点有所不同。以上
这两个方面在学术上都有一定的价值。前者不再拘泥于就中国法
制史而进行中国法制史的研究，而是把中国法制史与相关问题联
系起来，开辟了一条新的研究途径；后者则提出了一些自己独特
的观点，有利于推动学术研究的发展。
“古代东方法律制度篇”为第三篇。此篇阐论的问题包括古
代东方的肉刑、死刑、古代东方法的移植等，其中有些问题过去
很少有人问津，带有填补空白的性质，其学术价值不言而喻。此
处需要指出的是，其中的一些问题已在笔者的《古代东方法研
究》一书中提及，但都没有展开和深入研究，此篇则把它们作为
专题而深入探研，其深度和广度均比该书中的内容更胜一筹。可
以说，这是对该书内容的深化和延伸，同样具有较高的学术价
值。
本书三篇的内容各一，而且各具特色，综合起来也就形成了
本书的内容和特色。法律史是个很传统的研究领域，古今中外有
许多学者、专家涉足这一领域，研究成果不计其数。今天，要有
所创新，不能不独辟蹊径，走出新路，但愿本拙作能使读者领受
到一些新鲜感，而不枉费阅读时间。
作 者
2001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