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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照经营，究竟谁说了算? ／ 1
“民”不敢告“官”的心理，尽管在很多时候是自己
吓自己，但这种现象十分普遍。因此，我所代理的行政
案件委托人相当一部分是‘‘官”的朋友。当官的比谁都
清楚，只要确实在法律上说得通的，民告官并没有想像
的那么艰难。
这起“民告官”就是这样：先是‘‘官’’跟我打了招
呼，然后“民”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这个普普通通的老
百姓当然不会想到，他的边角料官司居然会牵涉到地方
性法规、行政法规以及法律之间的是是非非。
“逼”被告承认事实／32
法院是完全按照当事人的举证情况认定事实的，法院
认定的事实与客观事实是两回事；而行政投诉，当事人则
只需提供证据线索就可以了，在行政投诉后，行政机关则
具有查清客观确实的责任，认定的事实必须尽量与客观事
实相一致。因此，行政途径有时能够出其不意地助民事诉
讼一臂之力。
异地经营：无证经营?／40
本篇办案手记，读起来是别有一种滋味的。我对这起

案件的代理工作是全程式的，从药监局向当事人履行告知
义务时起，我开始介入，直到案件的最后了结。这种情
况，在这本手记里是惟一的，在实践之中也很少碰到。
另样的童工／57
说起童工，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著名作家夏衍的
《包身工》。《包身工》所讲的是“万恶的旧社会”里发生
的故事。然而，童工现象在现代社会也仍然存在。然而，
本案的童工却是另一种情形。
“我爸爸是在遣送站失踪的”／78
本案发生在一个非常特殊的时间里。2003年3月在
广州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孙志刚事件”。由于新闻媒体的
轮番轰炸，人们一提到“收容遣送”、“遣送站”等概念，
就会义愤填膺，大有非得吐上几口唾液，不足以表达自
己的正义感之势。而许许多多记者更是千方百计地寻找
着这方面的题材，以期达到“淋漓尽致”的境界。本案
的故事恰恰发生在此期间，遣送站处于什么境地自然就
不言而喻了。
代课教师的养老问题／106
第二天，老董带来了当事人，我一看是代课教师，
要求解决老有所养问题。两年前，这些代课教师曾经找
过我，还托了我熟悉的一个中学比我低一届的校友，
……大概是看到我又准备回绝他们，王老师和张老师抢
先开了口：“袁律师，这次我们已经有了很多证据。”
前夫诽谤前妻／119
从“不予立案”到“拘留10天”

前夫诽谤前妻，派出所居然不予立案。经过我的工
作，却又作出了治安拘留10天的处罚。
“留置盘问”是否合法／124
这是一个二审案件。民告官，代理一审很难；代理
二审更难，尤其是在行政机关一审取得胜诉的情况下
想要改判，二审法院既要承受来自行政机关的压力．又
不能不考虑与下级法院的关系。但一听是有关“留置”
方面的，我便满口答应见一见当事人。我对公安机关的
留置盘问措施合法性的关注，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
这是2003年我承办的行政案件中，惟一没有能够为
当事人争取到任何利益的案件。
“罚款200元”与“拘留7天”／ 157
双方打架斗殴，互致轻伤，但受到的处罚却是：一
方罚款200元，另一方治安拘留7天。行政争议由此形
成。
没有保障的律师会见权／162
应该说，这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在办案过程中
却发生了不普通的事情。我们两个辩护律师要求会见犯
罪嫌疑人遭拒绝，一怒之下将公安机关推上了被告席。
案件在全国行政法理论界和实务部门造成了不小影响。
艺术品展销会为何流产／203
被称为“在宁波乃至全国均属空前”的艺术品展销
会，不幸“轰轰烈烈”地流产，因而引发了一场行政纠
纷。行政纠纷涉及的是非对错，应该说是十分清楚的，
但法院的审理却是大费周折：法律常常对某些浅显的问

题反而缺乏明确的规定。
谁有权拆迁厂房／227
西郊厂承租房屋面临拆迁，按照法律依据能够得到
一定补偿，在与房屋所有权人、拆迁单位无法沟通的情
况下．小张他们想找拆迁人商量。因为拆迁补偿费是应
该由拆迁人支付的。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告诉他们本案
的拆迁人到底是谁?由此引出的问题是，本案中存在两
张拆迁许可证。
承租人索要拆迁补偿
拆迁主管部门再三推诿／241
众所周知，拆迁人、房屋所有人、承租人都是拆迁
当事人，拆迁补偿协议应该由三方当事人共同签订。可
是，本案的房屋所有人和拆迁人却撇开承租人签订了协
议，所有人并领取了全部拆迁补偿费。于是，发生了拆
迁补偿纠纷。这样的纠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承租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申请裁决，拆迁主管部门却怎么也不肯
裁决。
龚老汉的维权之路／260
2002年2月，因为建造高速公路，龚老汉居住的房
屋，被列入了拆迁范围。可是，去领取拆迁补偿时，却
发现儿子和媳妇早在五年前离婚时，就将这套房屋作为
夫妻共同财产进行了分割，媳妇并已经领取了拆迁补偿
费。龚老汉却认为，房屋是他们老两口的财产。龚老汉
决定为自己讨一个说法，不过，维权之路有点怪：龚老
汉先后三次返回事情的起点。

杭州湾大桥，是世界上最长的跨海大桥，它的建设举
世瞩目。这样的工程，在宁波市、浙江省具有多大影响是
可想而知的。代理民告官案件有一定的风险，在我国现阶
段依然是一个不能不承认的事实。如果案件涉及这样的工
程，律师当然就必须承担更大的风险。代理本案的过程
中，我接到过不少朋友的忠告，“代理这样的案件，可要
小心”。我衷心感谢朋友们的关心。应该说，我的代理工
作确实给政府带来了一些麻烦。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同时
避免了一些事情的发生，总的来说是帮了政府的忙。
户口迁入小城镇之后／301
宁波市大榭岛一户人家从农村迁入了小城镇。仅仅
五个月后，他们留在农村的承包地被征用了，国土资源
部门认为他们的户口已经从村里迁出，失去了享受安置
补助费的资格。为此，这家人认为，他们虽然户口迁入
了城镇，但依然承包着土地，依法应该享受安置补助费。
土地被征用，安置补助费应该以是否依然承包着土地，
还是应该以是否依然是农业人口为标准进行发放?
每亩地200元?／320
鄞州区在各方面，不论是经济的发展还是法治的建
设，都是比较领先的。可是，有一天，鄞州区塘溪镇邹溪
村的农户告诉我，他们的承包地被征用后，却只得到了每
亩地200元的补偿费。可是，早在1999年，宁波市人民政
府《宁波市征地补偿标准及劳动力安置暂行规定》(甬政
发[1999]107号)就规定，鄞州区土地补偿费：21000～
36000元／亩；安置补助费：6000—15000元／人；青苗补偿

费：粮食作物海曙区、江东区、江北区800～1000元／亩，
鄞州区也应该差不多。
采石场的命运／337
养猪场的母猪流产，养猪大户认为是采石场、建材
厂、石料加工场产生的噪音等污染引起的。不过，养猪场
告状的对象不是产生污染的几家单位，而是先后将工商
局、矿管处、环保局推上了被告席，要求法院吊销这几家
单位颁发的许可证及其营业执照。三个政府部门都竭力主
张，采石场的存在是完全合法的。养猪场获得补偿之后，
撤回了起诉。这仅仅是故事的上半部分。可是，没过多久
政府部门却又说采石场的存在是不合法的，决定关闭采石
场。这是故事的下半部分。
我先后两次代理相对人，对发生的一切有着深入的了
解，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本案曾引起了新闻界的广泛兴
趣。
一次拆迁引发8起连环行政案／367
十几个嘉兴的农民在浙江法制报上看到有关我办理
行政案件的报道之后，找到了我。他们的房屋被拆迁，
要求一个合理的赔偿。谁也没有料到，后来我竞然带领
他们在半年打了8起民告官官司。政府有关部门称领头
的老朱像法轮功分子一样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