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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前言
法律出版社作为法律专业出版机构，我们一直致力于寻找一部简明
实用的法律英语辞书奉献给法学界和法律界人士。
《牛津现代法律用语词典》就是一本再恰当不过的工具书。它涉及
法律专业英语写作中的诸多方面内容，如法律术语和特殊惯例；单词构
成、时态、拼写和发音；标点和字体等。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词条都包括上
述方面，而是根据需要，有详有略。法律专业英语写作从纠正语法错误到
构建法律论点，再到区分相似但却不同的法律英语术语的过程中，常常遇
到许多棘手的难题，这些难题在这部词典中都有权威的解答。不仅如此，
作者还精细而准确地阐释了那些深奥难懂的法律术语，并且使之简单明
了；着意强调语法和用词中的细微差别，对容易混淆和出错的地方—一做
了详细比较。为了便于查阅，所有条目均按字母顺序编排。正如作者在
前言中所说，其宗旨是让法律英语写作者“在拿不准某个词或某语法点
时，能很方便地在手头得到详细的解答”。
作者布莱恩·A·加纳是执业律师，也是一位学者，他编撰了十多部
法律词典（工具书）和相关著作，主编了著名的《布莱克法律词典》
（ Blac’s law Dictionary），他还是美国达拉斯一家专门为律师和法官提供
写作培训的公司的总裁。
这部词典第一版已获得“最可信赖的法律用语指南和最具吸引力的
工具书”的盛誉，在全世界各受推崇。与第一版相比，第二版则更是锦上
添花。
我们坚信，这部词典对法律工作者（尤其是广大涉外律师）、法学教
学研究人员和法科学生一定有所研益。
2002年8月

第一版前言
1921年，美国律师协会杂志登载一篇文章，呼吁出版一本“法律英语
写作”的书，作者Urban A．lavery指出，律师查阅的语法和作文方面的
书籍，连他们查阅的法律书籍的百分之一也没有。但是，正如该文作者所
言，当需要使用令人信服的论据或者清晰的表达方式的时候，良好的写作
基础通常比罗列一堆案例更重要。自lavery表明其观点起，出版了很
多“法律英语写作”的书，但这些书总是涉及面窄或不能让读者一看便解
决法律英语写作中出现的语法和体例方面的问题。本书的目的就是弥补
这方面的不足。
英美法有它自己的语言，其构成包括不常用的大量外来语、古语、专
业术语以及隐语等。这种正式文体反映了法律从业人员法律工作的严肃
和庄重。史料充分表明，法律语言的这些与众不同的特点在律师的写作
与发言中体现得很明显。但是大量的法律词语用法还没有被系统地搜集
整理。
作为一种专业语言，法律语言常有显著的可变性，这很大程度上因为
法律语言不能完整地记录和描绘下来。这方面它和18世纪以前的英语
相似——语法家尝试减少变化并使许多模糊用法更具有逻辑性。当然，
这并不是说，法律语言有伊丽莎白时代的英语的可塑性，当时，在有创造
性的天才如莎士比亚那里，英语可以极具表达力和感染力。相反，遵循先
例是我们法律制度的核心，法律写作者通常要查多得让人生畏的先例，以
便准确地弄明白以前法律文书是怎么写的。结果，一代代下来，许多法律
语言的表达方式变得僵化难懂，并且该语言的承继者们总是不能将单纯
的形式同必需的内容区别开来，在一定程度上，形式和内容一直被分离。
传统的法律家们并不想轻易放弃长期使用得很好的东西也许是合理
的。当然，单是因为传统也不足以保持过时的语言形式。现代法律写作
者必须致力于在简化法律英语上达到一种平衡。他们不应当厮守着这些
年复一年越来越词不达意的传统语言，但也不能完全放弃所有带有法律
传统烙印的短语和单词。
对法律专业学生而言，他们学习将来需要的专业语言，包括离奇的行
话、特别的习惯表达方式、语法特点，而有些新词即便是在当今最新最全
的词典里也难找到。这些语言学上的事情，通常很少被律师和法学教授
讨论，但是，这却是他们口头和书面法律表达的一部分，新入门的律师们
则每天吸收这些东西，并且无意识地学习使用它们。这种吸取语言过程
中的偶然性常常导致矛盾的、多变的语言习惯，需要对此进行规范、说明，
在有些情况下需要加以理顺。
基于法律语言的这种现状——发展过程、使用上的挑战、吸取方
式——本书则致力于三个主要方面。
首先，帮助律师们跨越法律语言的沼泽。过去，每个想得到这方面指
导的人，最后得到的都是一般性的写作手册。这本词典不敢妄称全面，但
它提供了数百条具体的使用要点。因为律师写的都是较正式的文书，词
典中建议的语法和用法都相对保守。写作中出现的失误会引起有知识的
读者的恼怒和迷惑，影响法律写作的说服力。但这里所说的保守是一种
开明的保守主义，既不无谓地反对语言的既成事实，也不无视语言的发展
和变化。
其次，词典涵盖了许多只有受过法律教育（训练）的人在写作中才会
碰到的问题，这在普通写作指南中是不会涉及的。当然，它肯定要包括写
作的一般性原则，但首要的是指出早已存在却未被记录的法律和非法律
用法的分歧，因此，该词典既服务于律师也服务于非律师人员，因为它可
以在可能的范围内成为一座桥梁，跨越二者之间的鸿沟。近年来，律师们
越来越认识到简洁、直白的语言的重要性，并致力于这方面的努力。的
确，简单、明确——优秀的写作必备的两个标准贯穿这部词典，以尽力改
变法律术语的艰涩和带有炫耀意味的行话。
再次，在一定程度上，本词典也可以作为进行改革的工具。在律师和
法官不准确或者模棱两可协（或者确实是错误地）使用术语时，它可以提
供标准，强调而不是抹杀有价值的细微差别。对法律而言，语言的精确是
至关重要的，任何含混不清（除非是有意的）都是不能容忍的。考虑这些
因素，该词典寻求保留大量法律词汇的区别，致力于重要语法用法和传统
习语，避免任何对已有区别的混淆。当然，不可能有法律写作方面的万灵
药，因而，该词典力求培养法律写作者对文章的美感，促使他们更多地考
虑在上下文中什么是有效的。
这部词典力求让法律写作者在拿不准某个词或某语法点时，能很方
便在手头得到详细解答。事实上，所有用于说明法律用法的引文，包括有
语言缺陷的文句都来自于司法意见。有一些来自成文法，还有少部分来
自律师的法律意见以及其他渠道。所引用的范例的作者都是匿名的，因
为谁犯了这些错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错误本身并考虑如何纠正。
因为遵循先例是必须遵守的原则，所以，判例弓佣是很必要的。而有关用
法方面的词典则不必如此，除非是收集在词典编纂上值得注意的用法。
无论何时，范例总是要说明缘由的，对此，讲明来源，而不是引用事件的背
景，因此，在范例之后所引判例的来龙去脉并未交代。
编写这样一部词典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因为让某个人接受使用的
裁判，把自己的文章放在读者的放大镜下，读者一定会发现这样或那样的
假疵。这也是《现代英语用法词典》作者H．W.Fowler的命运。他的词典
既是我学习的榜样，也是借鉴的教训。因此，对这部词典中的任何失误，
我都准备事先承担全部责任。
随着我的手稿不断增加，我的朋友和同事给予的关注超过出于礼仪
的问候。其中几位对定稿的质量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奥斯汀的Randall
K．Glover、西雅图的Keily Bowers在我们与Thomas M．Reavley法官一起并
肩工作的时候天天提醒我注意有问题的词汇。法官本人虽然没有直接给
我建议，但是他对待人生和法律的态度给了我启发和鼓励，使我有勇气坚
持下来。
几个律师同行阅读了大部分的原稿并对整个词典作出了专家评论。
我博学的朋友们：Betty S．Flowers博士，David Randunsky，Michelle D·
Mouse，Roy J．Grogan，Jr，Hal ROberts Rny，Jr，Joe W．Pitts Ill，Alfredo
Estrada，Roger Arnold，lindsay H. Lew，Kenneth S．Klein，Lisa M．Black，
Laura Cale,Sim Israeloff和 Jeffrey B．Brawner都让这部著作更精确。我还
要感谢已故的John N．Jackson，它的评论反映了他在法律写作体例方面
几年的思考。
尊敬的 Robert W． Calvert，前得克萨斯州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拨冗
审阅原稿，使本书增色不少；他使我摸准了读者的需要，给予我大量有益
的指导。我要感谢 Sandra Day O’Connor法官就美国最高法院一些法律
文书的写作体例的实务与我通信联系。
Edmund S．C．Weiner，卓有成就的牛津词典编纂家和 Matin S．
Stallford，纽约声名卓著、颇有创见的编辑，详细地阅读了全部手稿并且作
了很多改进。我特别对这两位学者表示感谢，同时，我也对我的父亲，
Gary．Garner博士表示感谢，他花费了很多时间阅读校样。
最后，我无法对我的爱妻充分地表达我的感谢之情，谨以本书献给
她，因为她敏锐的洞察力和在面对当初看来似乎是太过于野心勃勃的计
划时给予我的坚定不移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