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沪0113刑初1385号
公诉机关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郁某，男，1997年6月6日出生，XX，大专文化，系徐州追梦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追梦公司）业务主管，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徐桐，北京盈科（上海）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王莹，北京盈科（上海）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某，男，1998年10月28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徐州火烈鸟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下称火烈鸟公司）厅管，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河南省信阳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周祥勇，浙江蕴望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谭某，男，1999年8月16日出生，XX，大专文化，系火烈鸟公司厅管，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湖南省株洲市炎陵县。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李德春，上海申恒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陈某，女，1998年7月20日出生，XX，大专文化，系火烈鸟公司厅管，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山东省泰安市宁阳县，暂住江苏省徐州市泉山区。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顾建平，上海顾建平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顾昕渊，上海顾建平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樊某，男，1991年7月31日出生，XX，本科文化，系火烈鸟公司星探组组长，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牛和军，上海市信本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孙某，男，1995年8月1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三部部长，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潘雪晴，上海永盈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王某1，男，2002年6月8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三部业务员，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卞晓飞，江苏海京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张某1，男，2000年1月22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三部业务员，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山东省枣庄市滕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曹洪，上海兴浦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李某，男，2000年5月15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六部组长，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暂住江苏省徐州市泉山区。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许钦，江苏苏沂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卞晶晶，上海申蕴和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张某2，女，2000年3月16日出生，XX，大专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六部业务员，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安徽省宿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吴文娟，上海德禾翰通（郑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接某，男，2001年1月18日出生，XX，大专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六部业务员，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安徽省宿州市，暂住江苏省徐州市泉山区。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陈星宇，上海汉勤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王某2，男，2000年10月11日出生，XX，大专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六部业务员，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2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张金龙，江苏以立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王某3（曾用名：王忠磊），男，1997年3月21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七部业务员，居民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方玮玮，上海德禾翰通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周某1，男，2000年4月18日出生，XX，中专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九部部长，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姚芳芳，上海棠树政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周某2（曾用名：周佳乐），男，1998年9月12日出生，XX，初中文化，系追梦公司业务九部业务员，居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户籍在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10日被羁押，同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周晓艳，上海翰浩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以沪宝检刑诉（2021）1386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郁某等十五人犯诈骗罪，于2021年11月15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于静出庭支持公诉，上列被告人及其辩护人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20年5月起，王文凯、谈健、王志坚（另案处理）为牟取非法利益，成立火烈鸟公司、追梦公司。火烈鸟公司招募被告人樊某（曾做过外宣业务员、厅管）为星探负责人，负责招募女主播；招募被告人刘某、谭某、陈某为线上直播厅负责人；招募郭梦瑶、黄丽丽等（另案处理）为直播厅主播。追梦公司招募被告人郁某为业务主管，被告人孙某、周某2等为业务部长，被告人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3、周某1等为业务员，授意业务员在多个网络游戏平台内，假扮女主播的名义以处网络情侣、收徒等吸引被害人，并引流至火烈鸟公司在“小小语音”“哒哒语音”等开设的直播间内，与女主播对接后，女主播再以谈恋爱为名，虚构打赏即可线下见面、PK、业绩不达标将会被惩罚等，欺骗被害人在语音平台进行充值并打赏。经查，被告人郁某的涉案金额为人民币4428万余元（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被告人刘某的涉案金额为35万余元，被告人谭某的涉案金额为10万余元，被告人陈某的涉案金额为12万余元，被告人樊某的涉案金额为9万余元，被告人孙某的涉案金额为13万余元，被告人王某1的涉案金额为6万余元，被告人张某1的涉案金额为7万余元，被告人李某的涉案金额为42万余元，被告人张某2的涉案金额为26万余元，被告人王某2的涉案金额为18万余元，被告人接某的涉案金额为15万余元，被告人王某3的涉案金额为39万余元，被告人周某1的涉案金额为24万余元，被告人周某2的涉案金额为15万余元。
被告人郁某等人均于2021年5月10日被抓获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实。
公诉机关当庭出示被害人陈述、充某、聊天记录、同案犯供述、工作情况、被告人供述等证据，指控被告人郁某等十五人构成诈骗罪，提请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追究其刑事责任。
被告人郁某、刘某、谭某、陈某、樊某、孙某、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周某2对公诉机关的指控均无异议，表示认罪认罚。
被告人郁某、刘某、谭某、陈某、樊某、孙某、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3、周某1、周某2的辩护人分别提出被告人的认罪态度较好、认罪认罚，在共同犯罪中作用较小，社会危害性不大，主观恶性不深，希望对被告人从轻、减轻处罚。被告人张某2的辩护人还提出，其家属退赔了被害人的经济损失，希望量刑中予以从轻。
被告人王某2的辩护人提出，与王某2有关的报案人只有二人，数额仅3000余元，指控的犯罪金额有误；女主播在与客户聊天过程中是否使用话术没有相应证据证实；审计报告的数额没有区分正常消费的部分；王某2犯罪时还是在校学生，辨别是非能力较弱，请求对其从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2020年5月起，王文凯、谈健、王志坚（另案处理）为牟取非法利益，成立火烈鸟公司、追梦公司。火烈鸟公司招募被告人樊某（曾做过外宣业务员、厅管）为星探负责人，负责招募女主播；招募被告人刘某、谭某、陈某为线上直播厅负责人；招募郭梦瑶、黄丽丽等（另案处理）为直播厅主播。追梦公司招募被告人郁某为业务主管，被告人孙某、周某2等为业务部长，被告人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3、周某1等为业务员，授意业务员在多个网络游戏平台内，假扮女主播的名义以处网络情侣、收徒等吸引被害人，并引流至火烈鸟公司在“小小语音”“哒哒语音”等开设的直播间内，与女主播对接后，女主播再以谈恋爱为名，虚构打赏即可线下见面、PK、业绩不达标将会被惩罚等，欺骗被害人在语音平台进行充值并打赏。经查，被告人郁某的涉案金额为4428万余元，被告人刘某的涉案金额为35万余元，被告人谭某的涉案金额为10万余元，被告人陈某的涉案金额为12万余元，被告人樊某的涉案金额为9万余元，被告人孙某的涉案金额为13万余元，被告人王某1的涉案金额为6万余元，被告人张某1的涉案金额为7万余元，被告人李某的涉案金额为42万余元，被告人张某2的涉案金额为26万余元，被告人王某2的涉案金额为18万余元，被告人接某的涉案金额为15万余元，被告人王某3的涉案金额为39万余元，被告人周某1的涉案金额为24万余元，被告人周某2的涉案金额为15万余元。
被告人郁某等十五人均于2021年5月10日被抓获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实。
审理中，被告人张某2退赔被害人王某13790.5元，取得谅解。被告人郁某、谭某、樊某、孙某、王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分别退赃20万元、3000元、5000元、5000元、5000元、5万元、2万元、1万元、2万元、3万元、3000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予以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1.被害人孙某、梁某、代某、靳某、王某1、马某、朱某1、邢某、朱某2、闫某1、陆某、刘某1、黄某、王某2、向某、周某、高某、刘某2、陈某、赵某、曹某、杨某、李某2、魏某、罗某等的陈述、充某、聊天记录证实，其在游戏平台被“女主播”引流至“小小语音”“哒哒语音”，与女主播建立恋爱关系等，后被骗取钱款的事实。
2.同案关系人李某1、李某3、刘某3、闫某2、刘某4的供述证实，追梦公司业务员以女主播身份招揽客户进入直播间，由火烈鸟公司的女主播诈骗钱款的事实。
3.超管表、员工信息表证实，刘某等超管管理的厅号及入职时间。
4.上海市公安局宝山分局《扣押清单》及话术、微信聊天记录证实，从郁某等人处扣押手机等物品，及被告人之间沟通交流的情况。
5.上海市公安局宝山分局《调取证据通知书》、上海XX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的《审计报告》证实，各被告人的涉案金额。
6.上海市公安局宝山分局出具的《办案说明》证实，被告人郁某等人的到案情况。
7.被告人郁某、刘某、谭某、陈某、樊某、孙某、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周某2对上述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本院认为，被告人郁某、刘某、谭某、陈某、樊某、孙某、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周某2结伙他人，以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方法，利用电信网络骗取他人钱款，其中被告人郁某数额特别巨大，被告人刘某、谭某、陈某、樊某、孙某、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周某2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应予处罚。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的罪名成立。
关于部分辩护人提出仅有部分被害人的报案，可能导致事实不清及应扣除正常消费打赏金额的意见，本院认为，表演打赏是实施诈骗犯罪中的小部分环节，是为赢得更多用户关注并取得信任作铺垫，继而由女主播以谈恋爱、业绩不达标被开除等话术诱导用户消费、打赏，系犯罪过程的一部分，不能割裂开，不应从犯罪金额中扣除。根据相关司法解释规定，对于办理电信网络诈骗案件，确因被害人人数众多等客观条件的限制，无法逐一收集被害人陈述的，可以结合已收集的被害人陈述，以及经查证属实的银行账户交易记录、第三方支付结算账户交易记录、通话记录、电子数据等证据，综合认定被害人人数及诈骗资金数额等犯罪事实。综上，辩护人的相关意见不予采纳。
被告人郁某、刘某、谭某、陈某、樊某、孙某、王某1、张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周某2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可以减轻处罚；到案后均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且能认罪认罚，可以从轻、从宽处罚。被告人郁某、谭某、樊某、孙某、王某1、李某、张某2、接某、王某2、王某3、周某1积极退赃，可酌情从轻处罚。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郁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六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7年5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二、被告人刘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五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3年10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三、被告人谭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四、被告人陈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五、被告人樊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六、被告人孙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七、被告人王某1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八、被告人张某1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九、被告人李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3年5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被告人张某2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9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一、被告人接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二、被告人王某2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8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三、被告人王某3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3年7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四、被告人周某1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五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10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五、被告人周某2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10日起至2022年8月9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十六、在案赃款依法发还被害人，各被告人的违法所得继续予以追缴。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 判 长 董 翠
人民陪审员 王宝章
人民陪审员 金岳英
书 记 员 管胜杰
二〇二二年六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