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沪0113刑初1452号
公诉机关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李某，女，1994年1月13日出生于四川省宣汉县，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大专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户籍地四川省宣汉县，住四川省宣汉县。因本案于2021年6月3日被羁押，6月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古群，上海德禾翰通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杜某（曾用名：杜召弟），女，1996年11月25日出生于甘肃省山丹县，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高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兼主播，户籍地甘肃省山丹县，住甘肃省山丹县。因本案于2021年6月3日被羁押，6月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杨志友，上海伟创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彭彦林，四川兴蓉律师事务律师。
被告人谢某，男，1993年2月13日出生于江西省南丰县，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住江西省南丰县。因本案于2021年6月4日被羁押，6月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周婷，上海昊坤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陈某，男，1987年1月25日出生于江苏省徐州市，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户籍地江苏省徐州市云龙区，住江苏省徐州市。因本案于2021年6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梁成双，上海申京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游某，女，2000年9月7日出生于重庆市，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大专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户籍地重庆市江津区，住重庆市江津区。因本案于2021年6月3日被羁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汪子琳，上海利歌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姜某，女，1996年1月8日出生于贵州省清镇市，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主播，户籍地贵州省清镇市，住湖北省鄂州市鄂城区，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崔萍，上海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刘书君，上海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赵某，女，1997年10月13日出生于湖北省房县，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户籍地湖北省房县，住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因本案于2021年6月7日被羁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刘妍，上海市沪北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袁某，男，1990年6月5日出生于湖北省枣阳市，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住湖北省枣阳市。因本案于2021年6月2日被羁押，6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夏朝霞，上海市东海律所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崔某，男，1995年9月16日出生于山东省青岛市，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高中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直播厅管理员，户籍地山东省青岛市平度市，住山东省青岛市即墨区。因本案于2021年6月3日被羁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宝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王芳芳，山东齐鲁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蔡某，女，1995年9月23日出生于河南省通许县，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大专文化，系徐州XX有限公司主播，户籍地河南省开封市通许县。因本案于2021年6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取保候审。
辩护人张玉，江苏洲际英杰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以沪宝检刑诉（2021）1460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犯诈骗罪，于2021年12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仇伟根出庭支持公诉，上列被告人及辩护人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2020年5月起，王文凯、谈健、王志坚（均另案处理）经预谋，成立徐州XX有限公司（以下简称“XX公司”）等公司并授意该公司负责“外宣”的工作人员假扮美女玩家，将玩网络游戏的被害人吸引至“小小语音”平台的直播间，再先后雇佣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赵某、袁某、崔某等人为直播厅管理员，负责管理直播厅；雇佣被告人姜某、蔡某等人为直播厅主播，通过暧昧聊天、假装和被害人谈某、收徒等方式，骗取被害人在语音平台直播间充某，以此方法骗取被害人财物。经审查，李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人民币387,012.48元（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杜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84,401.99元；谢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25,620.7元；陈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13,659.06元；游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11,167.15元；姜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05,430.67元；赵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04,203.55元；袁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77,517.11元；崔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4,810.7元；蔡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43,822.6元。2021年6月3日至7日期间，被告人李某、杜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先后被民警抓获，被告人谢某于同年6月4日接民警电话通知后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上述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公诉机关以被害人陈述及充值记录、转账记录、聊天记录，涉案电子数据、话术、微信聊天记录，上海B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的审计报告，公安机关出具的调取证据通知书、搜查笔录、扣押决定书、笔录及清单、抓获经过、工作情况等为证据，认定十名被告人的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且均系从犯，被告人谢某具有自首情节，其余九名被告人具有坦白情节，十名被告人均自愿认罪认罚，提请本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之规定，追究其刑事责任。
十名被告人对于公诉机关的指控均不持异议。
被告人杜某的辩护人提出：公诉机关所出示的有罪证据均存在瑕疵，不能做为定罪依据；指控被告人杜某构成犯罪的证据不足。
其余九名被告人的辩护人均提出：各名被告人系从犯，具有自首或坦白情节，自愿认罪认罚，提请本院对各名被告人从轻、减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2020年5月起，王文凯、谈健、王志坚（均另案处理）经预谋，成立XX公司等公司并授意该公司负责“外宣”的工作人员假扮美女玩家，将玩网络游戏的被害人吸引至“小小语音”平台的直播间，再先后雇佣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赵某、袁某、崔某等人为直播厅管理员，负责管理直播厅；雇佣被告人姜某、蔡某等人为直播厅主播，通过暧昧聊天、假装和被害人谈某、收徒等方式，骗取被害人在语音平台直播间充某，以此方法骗取被害人财物。经审查，李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387,012.48元；杜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84,401.99元；谢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25,620.7元；陈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13,659.06元；游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11,167.15元；姜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05,430.67元；赵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04,203.55元；袁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77,517.11元；崔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14,810.7元；蔡某共计骗取被害人打赏43,822.6元。
2021年6月2日至7日期间，被告人李某、杜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先后被民警抓获，被告人谢某于同年6月4日接民警电话通知后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上述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本案在审理过程中，被告人李某退出违法所得25万元，被告人杜某退出违法所得5万元，被告人蔡某退出违法所得43,822.6元。
上述事实，除有十名被告人在公安机关及当庭所作的供述证实外，尚有下列经庭审质证属实的证据予以佐证：
1、被害人张某1、袁某、熊某、徐某、张某2、李某、马某、许某、刘某1、刘某2、崔某、文顺浩、丁某、吴某等人的报案陈述及提供的充值记录、转账记录、聊天记录等，证实上述被害人在玩网络游戏的过程中被诱骗至“小小语音”平台直播间，后直播间主播与被害人暧昧聊天、声称与被害人谈某等，让被害人在语音平台充某。
2、公安机关出具的《调取证据通知书》、调取的涉案电子数据、话术、微信聊天记录等，证实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骗取被害人充某的情况。
3、公安机关出具的《搜查笔录》、《扣押笔录》、《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扣押照片，让实民警依法对赵某等人的住处进行搜查，并对手机、笔记本等赃证物品予以扣押。
4、上海C事务所有限公司出具的《审计报告》，让实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骗取被害人充某的金额。
5、公安机关出具的《工作情况》，证实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的到案经过。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蔡某与他人结伙，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虚构事实诈骗他人财物，其中被告人崔某诈骗数额较大，其余九名被告人诈骗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应予并罚。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公诉机关当庭出示的证据均系公安机关依法取得，具有相应的证明效力，被告人杜某辩护人的相关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十名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依法对被告人崔某从轻处罚，对其余九名被告人减轻处罚；十名被告人具有坦白情节，自愿认罪认罚，均可依法从轻处罚。被告人李某、杜某、蔡某具有退赃行为，均可酌情从轻处罚。辩护人的相关意见，本院可予采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李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九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3年3月2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二、被告人杜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9月2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三、被告人谢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4日起至2022年5月3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四、被告人陈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6月2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五、被告人游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6月2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六、被告人姜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6月2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七、被告人赵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7日起至2022年6月6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八、被告人袁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2日起至2022年3月1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九、被告人崔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2月2日止。上述罚金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
十、被告人蔡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缓刑考验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上述罚金款已缴纳。）
十一、责令被告人李某、杜某、谢某、陈某、游某、姜某、赵某、袁某、崔某退赔各名被害人的经济损失。
蔡某回到社区后，应当遵守法律、法规，服从监督管理，接受教育，完成公益劳动，做一名有益社会的公民。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 判 长 周 皓
人民陪审员 杨小琴
人民陪审员 施召冲
书 记 员 范楠楠
二〇二二年一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