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沪7101刑初309号
公诉机关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
被告人杨某，男，1986年12月8日出生于江西省吉安市，XX，大专文化程度，保险公司职员，户籍地江西省吉安市新干县，住江西省南昌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普陀区看守所。
辩护人朱惠亮，上海市白玉兰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石某，女，1988年5月28日出生于江西省都昌县，XX，高中文化程度，无业，户籍地江西省吉安市新干县，住江西省南昌市。因本案于2021年5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被取保候审。
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以沪铁检刑诉（2021）38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杨某、石某诈骗罪，于2021年9月2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同日立案并依法组成合议庭适用普通程序，于2021年10月26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金莺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杨某及其指定辩护人朱惠亮、被告人石某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指控，2021年3月至5月下旬，被告人杨某、石某结伙，明知他人实施电信网络诈骗，仍冒充证券公司工作人员，虚构公司有内部股票交流群的事实，共同拨打诈骗电话、引导被害人加入微信“荐股”群，并根据实际入群的人数非法获利。后上家在微信群内进一步诱使被害人下载指定APP进行转钱购买股票，并采用关闭APP等方式非法占有被害人钱款。期间，被告人杨某、石某共计拨打诈骗电话4000余个。
同年5月25日，被告人杨某、石某在江西省南昌市XX农场XX小区XX号XX单元XX室内被抓获。被告人石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上述行为，被告人杨某对于其主观明知予以辩解。
为证实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向本院提出相应的证据，同时认为，被告人杨某、石某明知他人实施电信网络诈骗，仍协助上家拨打诈骗电话，具有其他严重情节，二人行为均构成诈骗罪。被告人石某到案后如实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且认罪认罚，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杨某、石某在共同犯罪中均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均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杨某、石某已经着手实施犯罪，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系犯罪未遂，均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建议量刑：对被告人杨某判处有期徒刑一年至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对被告人石某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可以适用缓刑，并处罚金。综上，提请本院依法审判。
被告人杨某对于起诉书指控的事实、证据和罪名当庭表示无异议，愿意认罪。其辩护人认为，被告人杨某无前科系初犯，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建议法庭从轻处罚。
被告人石某对于起诉书指控的事实、证据、罪名和量刑建议均无异议，且签字具结。
经审理查明：2021年3月至5月下旬，被告人杨某、石某共同明知他人实施电信网络诈骗，仍冒充证券公司工作人员，虚构公司有内部股票交流群的事实，共同拨打诈骗电话、引导被害人加入微信“荐股”群，并根据实际入群的人数非法获利。后上家在微信群内进一步诱使被害人下载指定APP进行转钱购买股票，并采用关闭APP等方式非法占有被害人钱款。期间，被告人杨某、石某共计拨打诈骗电话4000余个。
同年5月25日，被告人杨某、石某在其位于南昌市的居住地被抓获。被告人石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上述行为，被告人杨某对于其主观明知予以辩解。
以上事实，有公诉机关提供的下列证据证实：
1．公安机关出具的《受案登记表》《报案书》《接受证据材料清单》“刑事摄影件”“归案情况说明”，证人常某的证言、另案处理的关系人熊某的供述，证实本案的案发和被告人杨某、石某的到案经过。
2．《搜查笔录》《扣押清单》“刑事摄影件”“支付宝账号”“收款记录”“微信聊天记录”“通话记录详单”、电子数据“被告人手机通话记录”“支付宝账号交易记录”，证实被告人杨某、石某拨打诈骗电话的经过与数量。
3．新干县公安局界埠派出所出具的“常住人口信息”二份，证实被告人杨某、石某的主体身份情况。
4．被告人杨某、石某的供述与辩解，证实二人的犯罪动机、目的、过程及认罪态度。
上述证据均经检察机关当庭举证，并经控辩双方质证，法庭查证属实，两被告人对犯罪事实当庭供认不讳，可以作为定案的依据，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杨某、石某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虚构事实，隐瞒真相，共同帮助他人实施电信网络诈骗，骗取他人财物且具有其他严重情节，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结合国家对电信诈骗的宣传力度和两被告人的认知能力等，可以确定两被告人是明知上家“微信群拉人”的要求是旨在最终对群成员实施诈骗。两被告人在上述主观认知之下，为谋取非法利益，仍接受上家委托从事拉人进入特定的“微信群”工作，系为电信诈骗分子筛选提供诈骗对象，属于诈骗犯罪的前置环节，应当以共同犯罪论处。被告人石某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罪行且自愿认罪认罚，依法可以从轻处理。被告人杨某在侦查阶段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审查起诉后虽有翻供等情形，但在法庭上又能如实供述，应确认其如实供述，可依法从轻处罚。被告人杨某、石某在共同犯罪中均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均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杨某、石某已经着手实施犯罪，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系犯罪未遂，均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辩护人关于被告人杨某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酌情采纳。综上，为保护公民财产权利不受侵犯，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二十三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杨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一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5月25日起至2022年6月24日止。）
（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二、被告人石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三、违法所得予以追缴。
石某回到社区以后，应当遵守法律、法规，服从监督管理，接受教育，完成公益劳动，做一名有益社会的公民。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铁路运输中级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王战资
人民陪审员 梅月芳
人民陪审员 汤列城
书 记 员 卢婷婷
二〇二一年十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