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沪7101刑初167号
公诉机关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
被告人刘XXX，女，1994年8月13日出生于陕西省西安市，XX，初中文化程度，自由职业，户籍所在地陕西省西安市周至县，住陕西省西安市未央区。因本案于2021年3月2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2日被抓获），同年4月25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浦东新区看守所。
辩护人朱文秀，上海瀛佳君鼎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何XXX，女，1994年1月3日出生于四川省仁寿县，XX，中专肄业，整形医院负责人，户籍所在地四川省仁寿县，住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区。因本案于2021年3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浦东新区看守所。
辩护人刘德平，上海金沪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连蛟，四川熙然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白XXX，女，1991年5月2日出生于四川省南充市，XX，小学文化程度，美甲店店主，户籍所在地四川省南充市嘉陵区，住四川省成都市新都区。因本案于2021年3月1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11日被抓获），同年4月13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浦东新区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朱惠亮，上海市白玉兰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刘XXX，女，1999年12月9日出生于四川省富顺县，XX，中专文化程度，自由职业，户籍所在地四川省富顺县，住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区。因本案于2021年3月1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11日被抓获），同年4月13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浦东新区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张燕，上海普衡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樊XXX，女，1983年8月7日出生于四川省简阳市，XX，高中文化程度，自由职业，户籍所在地四川省简阳市，住四川省简阳市。因本案于2021年3月2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0日被抓获），同年4月25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浦东新区看守所。
辩护人王斌、邹晓童，北京市隆安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律师。
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以沪铁检刑诉（2021）217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于2021年7月8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于同月12日受理立案，适用简易程序，并组成合议庭，同年8月26日转为普通程序，于2021年11月4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指派检察员王帅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及辩护人朱文秀，刘德平，朱惠亮，张燕，王斌、邹晓童到庭参加了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刘XXX为牟取利益，通过网络渠道向其上家曾修维（另案处理）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减肥胶囊等产品，并通过微信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上海等全国多地，经查，2021年3月，被告人刘XXX以人民币4，000元的价格将20盒减肥压片糖果出售给被告人朱某。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刘XXX及朱某（另案处理）等人为牟取利益，从被告人刘XXX处购入上述减肥产品后，再另行加价出售，经查，2021年2月，被告人刘XXX以人民币499元的价格将1包减肥胶囊出售给买家胡某2。
2021年3月22日，被告人刘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刘XXX处依法扣押黑色袋装粉红色心形减肥压片糖果175粒，粉色袋装粉红色心形减肥压片糖果159粒；2021年3月11日，被告人刘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刘XXX处依法扣押减肥胶囊240粒，粉色减肥压片糖果1，260粒；2021年2月25日，涉案人员朱某被民警抓获，民警从朱某处依法扣押粉色爱心形减肥压片糖果363粒、黄色爱心形减肥压片糖果165粒、白色圆形减肥压片糖果1，476粒；2021年5月19日，民警从买家胡某2处依法调取粉色减肥糖果2粒、金色减肥胶囊1粒、红色减肥胶囊1粒。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胶囊中均检出XXX成分。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何XXX为牟取利益，通过网络渠道向其上家曾修维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减肥胶囊等产品，并通过微信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全国多地，期间，程某（另案处理）、何某（另案处理）等人为牟取利益，以被告人何XXX作为货源依托，并通过网络渠道进行推广，招揽顾客，再由被告人何XXX直接发货至买家处，程某、何某则从中赚取差价。经查，2021年3月，程某采用上述方式以人民币600元的价格向买家胡某1出售减肥压片糖果20粒，何某采用上述方式以人民币1，400元的价格向买家周琴出售减肥压片糖果100粒。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樊XXX为牟取利益，通过网络渠道向被告人何XXX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减肥胶囊等产品，并通过微信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上海等全国多地。
2021年3月25日，被告人何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何XXX处依法扣押“YSCOFFEE”减肥产品13袋；2021年3月20日，被告人樊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樊XXX处依法扣押黄色减肥胶囊22粒、袋装心形粉红色减肥压片糖果365粒、盒装心形粉红色减肥压片糖果160粒、圆形粉红色压片糖果140粒；2021年3月26日，民警从买家胡某1处依法调取心形压片减肥糖果20粒；2021年3月27日，民警从买家周琴的丈夫桑某处依法调取粉色心形减肥压片糖果80粒、爱心形减肥压片糖果40粒、粉色圆形片剂80粒。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胶囊、咖啡、片剂中均检出XXX成分。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白XXX为牟取利益，采用赊账方式从上家曾修维处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并通过网络渠道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全国多地。
2021年3月11日，被告人白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白XXX处依法扣押带有“MOSESEROES”字样的减肥压片糖果1，140粒、带有“SHOWCILIA”字样的减肥压片糖果400粒、粉色圆形片剂1，150粒。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片剂中均检出XXX成分。
五名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各自犯罪事实。
为证实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出示了《立案决定书》《案发及抓获经过》《抓获经过》《工作情况》《搜查证》《搜查笔录》《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扣押笔录》《调取证据通知书》《调取证据清单》，微信聊天记录截图，上海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出具的《检验报告》，另案被告人曾修维、朱某、程某、何某的供述，证人胡某1、桑某、胡某2的证言，上海市XX研究院出具的《检测报告》，《户籍资料》，被告人的供述等证据证实上述事实。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销售明知掺有有毒、有害非食品原料的食品，应当以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认罪认罚，可以从宽处理。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罪行，可以从轻处罚。建议判处被告人刘XXX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判处被告人何XXX有期徒刑一年七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七万元；判处被告人白XXX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判处被告人刘XXX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判处被告人樊XXX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对指控事实、罪名及量刑建议均无异议，且签字具结，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
被告人刘XXX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一是被告人刘XXX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并认罪认罚；二是其主观恶性小，犯罪情节较轻，没有造成损害结果；三是其系初犯、偶犯，迫于生计走上犯罪道路；四是其家庭困难，孩子尚小，现寄养她人处，请求法庭判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何XXX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一是被告人何XXX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并认罪认罚；二是其主观恶性小，社会危害性较轻；三是其系初犯、偶犯；四是其家庭困难，请求法庭予以从轻处罚。
被告人白XXX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一是被告人白XXX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并认罪认罚；二是其主观恶性小，自行服用后，仅在自己的客户群售卖，社会危害性较轻；三是其系初犯、偶犯，法律意识淡薄；四是其家庭困难，孩子尚小，请求法庭予以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刘XXX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一是被告人刘XXX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并认罪认罚；二是其主观恶性小，部分减肥产品没有销售过，社会危害性较轻；三是其愿意退赔退赃，请求法庭予以从轻处罚。
被告人樊XXX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一是被告人樊XXX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并认罪认罚；二是其主观恶性小，社会危害性较轻；三是其家庭困难，需要尽快回归家庭；四是其愿意退赔退赃，请求法庭在量刑建议的基础上减少二个月的刑期。
经审理查明，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刘XXX为牟取利益，通过网络渠道向其上家曾修维（另案处理）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减肥胶囊等产品，并通过微信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上海等全国多地，经查，2021年3月，被告人刘XXX以人民币4，000元的价格将20盒减肥压片糖果出售给被告人朱某（另案处理）。
2021年3月22日，被告人刘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刘XXX处依法扣押黑色袋装粉红色心形减肥压片糖果175粒，粉色袋装粉红色心形减肥压片糖果159粒；2021年2月25日，涉案人员朱某被民警抓获，民警从朱某处依法扣押粉色爱心形减肥压片糖果363粒、黄色爱心形减肥压片糖果165粒、白色圆形减肥压片糖果1，476粒；
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中均检出XXX成分。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刘XXX等人为牟取利益，从被告人刘XXX处购入上述减肥产品后，再另行加价出售，2021年2月，被告人刘XXX以人民币499元的价格将1份减肥产品（内含1包粉色减肥糖果，1包金色和红色胶囊）出售给买家胡某2。
2021年3月11日，被告人刘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刘XXX处依法扣押减肥胶囊240粒，粉色减肥压片糖果1，260粒；2021年5月19日，民警从买家胡某2处依法调取粉色减肥糖果2粒、金色减肥胶囊1粒、红色减肥胶囊1粒。
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胶囊中均检出XXX成分。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何XXX为牟取利益，通过网络渠道向其上家曾修维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减肥胶囊等产品，并通过微信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全国多地，期间，程某（另案处理）、何某（另案处理）等人为牟取利益，以被告人何XXX作为货源依托，并通过网络渠道进行推广，招揽顾客，再由被告人何XXX直接发货至买家处，程某、何某则从中赚取差价。
2021年3月，程某采用上述方式以人民币600元的价格向买家胡某1出售减肥压片糖果20粒，何某采用上述方式以人民币1，400元的价格向买家周琴出售减肥压片糖果100粒。
2021年3月25日，被告人何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何XXX处依法扣押“YSCOFFEE”减肥产品13袋；
2021年3月26日，民警从买家胡某1处依法调取心形压片减肥糖果20粒；2021年3月27日，民警从买家周琴的丈夫桑某处依法调取粉色心形减肥压片糖果80粒、爱心形减肥压片糖果40粒、粉色圆形片剂80粒。
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咖啡、片剂中均检出XXX成分。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樊XXX为牟取利益，通过网络渠道向被告人何XXX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减肥胶囊等产品，并通过微信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上海等全国多地。
2021年3月20日，被告人樊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樊XXX处依法扣押黄色减肥胶囊22粒、袋装心形粉红色减肥压片糖果365粒、盒装心形粉红色减肥压片糖果160粒、圆形粉红色压片糖果140粒。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胶囊中均检出XXX成分。
2020年起至案发，被告人白XXX为牟取利益，采用赊账方式从上家曾修维处购买各类减肥压片糖果，并通过网络渠道进行推广，再加价出售至全国多地。
2021年3月11日，被告人白XXX被民警抓获，民警从被告人白XXX处依法扣押带有“MOSESEROES”字样的减肥压片糖果1，140粒、带有“SHOWCILIA”字样的减肥压片糖果80包、粉色圆形片剂1，150粒。经检验，上述涉案减肥压片糖果、片剂中均检出XXX成分。
五名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各自犯罪事实。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质证、确认的《立案决定书》《案发及抓获经过》《抓获经过》《工作情况》《搜查证》《搜查笔录》《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扣押笔录》《调取证据通知书》《调取证据清单》，微信聊天记录截图，另案被告人曾修维、朱某、程某、何某的供述，证人胡某1、桑某、胡某2的证言，上海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出具的《检验报告》，上海市XX研究院出具的《检测报告》，《户籍资料》，被告人的供述等证据证实，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销售明知掺有有毒、有害非食品原料的食品，其行为均已构成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应予依法惩处。公诉机关的指控成立。各辩护人关于对各被告人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酌情予以采纳；关于对被告人刘XXX、白XXX、樊XXX在量刑建议以下判处刑罚，或适用缓刑的辩护意见，与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刘XXX、何XXX、白XXX、刘XXX、樊XXX均认罪认罚，可以从宽处理；五被告人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自己罪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适当，应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四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刘雯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3月22日起至2024年3月21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二、被告人何XXX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七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七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3月25日起至2022年10月24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三、被告人白XXX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3月11日起至2022年7月10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四、被告人刘XXX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3月11日起至2022年5月10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五、被告人樊XXX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3月20日起至2022年3月19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六、违法所得予以追缴，涉案违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乔淑葳
人民陪审员 潘大华
人民陪审员 唐修龙
书 记 员 管晓婷
二〇二一年十一月四日